第21章 夜宴
大印皇朝右相傅文双的宅邸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奢华，无怪乎大印百姓对这位清廉的右相交口称赞。
不过轩辕煌今日来，一定不会怀着什么好意。毕竟前几天刚和傅文双之子傅清逸发生了不快，而轩辕煌并不是宽容大度之人。右相之子今日娶妾，额上还留着伤疤，右相恐怕也并不欢迎轩辕煌一行人的到来。
轩辕煌今日带着朱雀，玄武和苏韵儿而来。但朱雀进来后，立即没了踪影，苏韵儿的内心忐忑不已，竟隐隐有些担忧。
略过各种寒暄恭维之语，众人纷纷落座。晚宴开始，各种菜肴依次摆上又换下，场中央舞姬婀娜多姿的舞蹈吸引着苏韵儿的眼球，暂时忘了朱雀之事。
中途有人通报，太傅一行人到了，通报之人尚未退下，就听闻一个爽朗沉稳的笑声响彻全场！
苏韵儿好奇地抬起头，就见一个美髯大叔大跨步而来，此人的声音动作无不显示此人会武功，而且不低。身为一个文官，能有如此修为，让苏韵儿惊诧不已。太傅的身后跟着美丽大方的秦羽笙，脸上也带着微微笑意。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粉色。粉色本显矫情，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她犹如空谷幽兰，让人爱怜却又高不可攀。比之于她，自己似乎又显得素雅了些。如果是大印未来帝妃，肯定是秦羽笙这样大方得体之人吧。苏韵儿不禁又有些黯然。
轩辕煌突然俯身，道：“当朝太傅秦顺宵，为人豪爽，爱结交草莽英雄，门客数百人，亦是你川哥哥急需拉拢的一股势力之一。秦羽笙自幼丧父丧母，几乎就是秦顺宵的掌上明珠。”
“所以川哥哥若娶了秦姑娘，那也就是得到了太傅的支持？”苏韵儿皱眉道。
“倒也不笨，只是轩辕川一个不慎，会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蚩尤族送个公主过来，轩辕川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秦顺宵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侄女一开始就必须和别人共事一夫。”
“但嫁给大印皇帝，迟早也是这么个下场。”苏韵儿喃喃道。
“原来你也知道？知道还跟那些飞蛾一样？”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苏韵儿又岂能不知，但若十几年来，眼中心中都是他，又如何能在一朝之间彻底忘记呢？什么叫根深蒂固，什么叫刻骨铭心，即使从未挑明，他们之间的这许多年，怎么可能随风而逝呢？
“什么蛾子，是你自己在搞什么幺蛾子！”苏韵儿不打算理他了，专攻桌上的珍馐。
只是太傅一行人跟右相赔礼道歉后，竟直接走近了七王爷这几桌，在附近坐下。太傅秦顺宵看着七王爷，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后，就再也不愿看他一眼。看来秦羽笙是受到这个叔叔的影响，才会如此鄙夷轩辕煌。
轩辕煌倒也不甚介意，继续自斟自饮，好不逍遥。
苏韵儿觉得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秦羽笙给吸引过来，自己顿觉如芒刺在背，口中的食物也瞬间失了味道。
“我家小苏儿，不要妄自菲薄，咱这叫低调的奢华，你可知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全天下只有一件，金蚕丝织成，每层都薄如蝉翼，轻若流云。牙白色外衣乃塞外神兽所蜕之皮加工而成，那神兽三百年蜕一次皮，若未经特殊处理，一日之内必回自燃殆尽。这两件宝贝又经京城第一手线夫子裁剪制得，价值绝对超过全场所有人的衣服。”
苏韵儿越听越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把秦羽笙的存在给忽略了。
“当然，你觉得本王或许在骗你。不过你可以看看秦羽笙的反应。”
苏韵儿闻言果然抬头看着秦羽笙，而秦羽笙也是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眸子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
苏韵儿顿觉气势强了三分，抬头挺胸地看着她。
轩辕煌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不觉莞尔。另一侧，却听到秦顺宵的低沉的嗓音传来：“七王爷，这次赐婚，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任何人敢伤害笙儿分毫，老夫绝不轻饶！”
轩辕煌的脸色依旧不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苏韵儿，她与其他寻常女孩儿也没啥不同，毕竟只有十五岁，会和自己的情敌争个长短，会因为小小的胜利而得意洋洋。
待众宾客到齐之后，右相傅文双示意大家安静，抬手道：“多谢诸位今日捧场，前来参加小儿的婚宴。尤其是七王爷——”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傅文双突然转头看向了轩辕煌，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坐姿慵懒的轩辕煌，说话间留下的空白足以让大家猜测纷纷，“前几日，小儿多有得罪，还望七王爷海涵。”
轩辕煌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只是笑着，并不回话。
苏韵儿看着他，一脸担忧，果然是宴无好宴。
“王爷不出声，看来是原谅小儿的唐突行为了。”傅文双继续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相爷何必折煞轩辕煌。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今日朝堂之上，和蚩尤族来使一唱一和致使本王第一次早朝就挨了板子的可不就是相爷您吗？这样让本王很是怀疑你们父子道歉的诚意。”
苏韵儿不禁为轩辕煌的毒舌本事折服，而且他的脸皮之厚足以让他抵挡住所有言语的攻击。挨板子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居然如此说出来，脸皮到底是有多刀枪不入啊，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还能这么坦然。
“七王爷，朝纲不可废，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不过是揣度皇上的意思罢了。”傅文双也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揣度圣意？！就连本王都不敢知道大哥心中所想，你区区一个二品臣子，竟敢妄自猜测？傅文双，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有些人和事就像这个肉丸子一样，时间久了，藏得就不是一颗赤诚之心，而是祸心了！”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对七王爷的批判突然变成了怀疑的苗头直指右相傅文双！
傅文双的脸色终于变了又变，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但还是一脸严肃地道：“臣的忠心可表天地，倒是七王爷你，身为皇子，天生反骨，还是要稍稍收敛一些为好。若不是当今圣上，七王爷早就不能像今日这样完整地坐在这里尝肉丸子了。”
两人果然还是撕破了脸，苏韵儿咂咂舌，这样才对嘛。
宴会继续进行中，只是傅文双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对身侧的侍卫低声说了句什么。
苏韵儿无意间瞧见，立马有些不安，立即转头看向轩辕煌。
轩辕煌见她看来，抿下一口酒，道：“今日前来，目的主要是试探一下右相。你也看到了，刚刚本王言语一激，他的神色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发现了我们之中少了一人，定是猜到朱雀去干什么了。所以才这么气急败坏，开始命人找朱雀。”
“你的意思是，你说右相通敌卖国，朱雀去找证据，右相发现你们此行的目的立即慌神了，表明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倒是一点就透，本王最喜欢漂亮且聪明的女人了。”轩辕煌的眸色竟已有三分醉意。不过照他这般喝法，换做别人早就不省人事了，他就不能屈尊纡贵稍微吃点菜么？
“轩辕煌，我倒觉得未必。正常人被告知自己的宅子被人搜索，都会不开心的吧？更何况是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即使没有通敌卖国，难保不会被你栽赃陷害。”苏韵儿讽道。
“哈哈哈哈，还是被你发现了。本王最擅长玩阴的，他右相的位子安安稳稳坐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
“轩辕煌，你错了。蚩尤族已经有和大印议和的打算了，若此事成了，你即使有右相和蚩尤族往来的证据，也无法扳倒他！”
“你倒完全不担心你自己，若此事成了，你川哥哥必然已经娶了蚩尤族的公主。到时候你一个人黯然神伤，还不如现在就投进本王的怀抱。”轩辕煌突然又换上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笑着道。
“等等，那朱雀呢？现在她岂不是很危险？”苏韵儿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安了。
“如果右相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朱雀才危险。右相必会杀她灭口，如果这样，本王就有足够的信心扳倒他！”
“你——”苏韵儿起身，看着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用朱雀做饵，只为了试探右相的虚实。只是若右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表里不一，那朱雀现在就已经是命悬一线了！
虽然苏韵儿打心眼里觉得右相并不是轩辕煌口中通敌卖国之人，但她还是不敢想象万一是真的朱雀会怎样。是的，这就是轩辕川与轩辕煌之间的不同，轩辕煌除了自己，永远不会考虑其他人的安危。这也是为何几年前那场篡位，最初的赢家是轩辕煌而不是轩辕川。
“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丢下这句话，苏韵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怜？”轩辕煌皱眉重复了这个词，回神时，已不见了苏韵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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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轩辕煌今日来，一定不会怀着什么好意。毕竟前几天刚和傅文双之子傅清逸发生了不快，而轩辕煌并不是宽容大度之人。右相之子今日娶妾，额上还留着伤疤，右相恐怕也并不欢迎轩辕煌一行人的到来。
轩辕煌今日带着朱雀，玄武和苏韵儿而来。但朱雀进来后，立即没了踪影，苏韵儿的内心忐忑不已，竟隐隐有些担忧。
略过各种寒暄恭维之语，众人纷纷落座。晚宴开始，各种菜肴依次摆上又换下，场中央舞姬婀娜多姿的舞蹈吸引着苏韵儿的眼球，暂时忘了朱雀之事。
中途有人通报，太傅一行人到了，通报之人尚未退下，就听闻一个爽朗沉稳的笑声响彻全场！
苏韵儿好奇地抬起头，就见一个美髯大叔大跨步而来，此人的声音动作无不显示此人会武功，而且不低。身为一个文官，能有如此修为，让苏韵儿惊诧不已。太傅的身后跟着美丽大方的秦羽笙，脸上也带着微微笑意。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粉色。粉色本显矫情，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她犹如空谷幽兰，让人爱怜却又高不可攀。比之于她，自己似乎又显得素雅了些。如果是大印未来帝妃，肯定是秦羽笙这样大方得体之人吧。苏韵儿不禁又有些黯然。
轩辕煌突然俯身，道：“当朝太傅秦顺宵，为人豪爽，爱结交草莽英雄，门客数百人，亦是你川哥哥急需拉拢的一股势力之一。秦羽笙自幼丧父丧母，几乎就是秦顺宵的掌上明珠。”
“所以川哥哥若娶了秦姑娘，那也就是得到了太傅的支持？”苏韵儿皱眉道。
“倒也不笨，只是轩辕川一个不慎，会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蚩尤族送个公主过来，轩辕川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秦顺宵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侄女一开始就必须和别人共事一夫。”
“但嫁给大印皇帝，迟早也是这么个下场。”苏韵儿喃喃道。
“原来你也知道？知道还跟那些飞蛾一样？”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苏韵儿又岂能不知，但若十几年来，眼中心中都是他，又如何能在一朝之间彻底忘记呢？什么叫根深蒂固，什么叫刻骨铭心，即使从未挑明，他们之间的这许多年，怎么可能随风而逝呢？
“什么蛾子，是你自己在搞什么幺蛾子！”苏韵儿不打算理他了，专攻桌上的珍馐。
只是太傅一行人跟右相赔礼道歉后，竟直接走近了七王爷这几桌，在附近坐下。太傅秦顺宵看着七王爷，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后，就再也不愿看他一眼。看来秦羽笙是受到这个叔叔的影响，才会如此鄙夷轩辕煌。
轩辕煌倒也不甚介意，继续自斟自饮，好不逍遥。
苏韵儿觉得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秦羽笙给吸引过来，自己顿觉如芒刺在背，口中的食物也瞬间失了味道。
“我家小苏儿，不要妄自菲薄，咱这叫低调的奢华，你可知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全天下只有一件，金蚕丝织成，每层都薄如蝉翼，轻若流云。牙白色外衣乃塞外神兽所蜕之皮加工而成，那神兽三百年蜕一次皮，若未经特殊处理，一日之内必回自燃殆尽。这两件宝贝又经京城第一手线夫子裁剪制得，价值绝对超过全场所有人的衣服。”
苏韵儿越听越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把秦羽笙的存在给忽略了。
“当然，你觉得本王或许在骗你。不过你可以看看秦羽笙的反应。”
苏韵儿闻言果然抬头看着秦羽笙，而秦羽笙也是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眸子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
苏韵儿顿觉气势强了三分，抬头挺胸地看着她。
轩辕煌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不觉莞尔。另一侧，却听到秦顺宵的低沉的嗓音传来：“七王爷，这次赐婚，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任何人敢伤害笙儿分毫，老夫绝不轻饶！”
轩辕煌的脸色依旧不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苏韵儿，她与其他寻常女孩儿也没啥不同，毕竟只有十五岁，会和自己的情敌争个长短，会因为小小的胜利而得意洋洋。
待众宾客到齐之后，右相傅文双示意大家安静，抬手道：“多谢诸位今日捧场，前来参加小儿的婚宴。尤其是七王爷——”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傅文双突然转头看向了轩辕煌，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坐姿慵懒的轩辕煌，说话间留下的空白足以让大家猜测纷纷，“前几日，小儿多有得罪，还望七王爷海涵。”
轩辕煌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只是笑着，并不回话。
苏韵儿看着他，一脸担忧，果然是宴无好宴。
“王爷不出声，看来是原谅小儿的唐突行为了。”傅文双继续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相爷何必折煞轩辕煌。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今日朝堂之上，和蚩尤族来使一唱一和致使本王第一次早朝就挨了板子的可不就是相爷您吗？这样让本王很是怀疑你们父子道歉的诚意。”
苏韵儿不禁为轩辕煌的毒舌本事折服，而且他的脸皮之厚足以让他抵挡住所有言语的攻击。挨板子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居然如此说出来，脸皮到底是有多刀枪不入啊，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还能这么坦然。
“七王爷，朝纲不可废，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不过是揣度皇上的意思罢了。”傅文双也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揣度圣意？！就连本王都不敢知道大哥心中所想，你区区一个二品臣子，竟敢妄自猜测？傅文双，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有些人和事就像这个肉丸子一样，时间久了，藏得就不是一颗赤诚之心，而是祸心了！”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对七王爷的批判突然变成了怀疑的苗头直指右相傅文双！
傅文双的脸色终于变了又变，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但还是一脸严肃地道：“臣的忠心可表天地，倒是七王爷你，身为皇子，天生反骨，还是要稍稍收敛一些为好。若不是当今圣上，七王爷早就不能像今日这样完整地坐在这里尝肉丸子了。”
两人果然还是撕破了脸，苏韵儿咂咂舌，这样才对嘛。
宴会继续进行中，只是傅文双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对身侧的侍卫低声说了句什么。
苏韵儿无意间瞧见，立马有些不安，立即转头看向轩辕煌。
轩辕煌见她看来，抿下一口酒，道：“今日前来，目的主要是试探一下右相。你也看到了，刚刚本王言语一激，他的神色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发现了我们之中少了一人，定是猜到朱雀去干什么了。所以才这么气急败坏，开始命人找朱雀。”
“你的意思是，你说右相通敌卖国，朱雀去找证据，右相发现你们此行的目的立即慌神了，表明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倒是一点就透，本王最喜欢漂亮且聪明的女人了。”轩辕煌的眸色竟已有三分醉意。不过照他这般喝法，换做别人早就不省人事了，他就不能屈尊纡贵稍微吃点菜么？
“轩辕煌，我倒觉得未必。正常人被告知自己的宅子被人搜索，都会不开心的吧？更何况是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即使没有通敌卖国，难保不会被你栽赃陷害。”苏韵儿讽道。
“哈哈哈哈，还是被你发现了。本王最擅长玩阴的，他右相的位子安安稳稳坐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
“轩辕煌，你错了。蚩尤族已经有和大印议和的打算了，若此事成了，你即使有右相和蚩尤族往来的证据，也无法扳倒他！”
“你倒完全不担心你自己，若此事成了，你川哥哥必然已经娶了蚩尤族的公主。到时候你一个人黯然神伤，还不如现在就投进本王的怀抱。”轩辕煌突然又换上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笑着道。
“等等，那朱雀呢？现在她岂不是很危险？”苏韵儿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安了。
“如果右相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朱雀才危险。右相必会杀她灭口，如果这样，本王就有足够的信心扳倒他！”
“你——”苏韵儿起身，看着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用朱雀做饵，只为了试探右相的虚实。只是若右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表里不一，那朱雀现在就已经是命悬一线了！
虽然苏韵儿打心眼里觉得右相并不是轩辕煌口中通敌卖国之人，但她还是不敢想象万一是真的朱雀会怎样。是的，这就是轩辕川与轩辕煌之间的不同，轩辕煌除了自己，永远不会考虑其他人的安危。这也是为何几年前那场篡位，最初的赢家是轩辕煌而不是轩辕川。
“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丢下这句话，苏韵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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