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爱美人我所愿_红楼之平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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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爱美人我所愿

  第522章爱美人我所愿

  节度使府邸门前,

  忽然鸦雀无声,众人都是惊异的看着大梁城通判苗仁苗大人,完全是相反的意见,怎能不惊异。

  听到苗通判所说之话,吕代元父子心中皆有异样之感,刚刚细算了一下,却如苗大人所说,中州各地集结的人马足有十余万,再加上京营的兵马,虽然不知有多少,可是十五万大军也是有的。

  那么多人,不可能是去京南逛一圈,要么是故作玄虚,另有他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民乱已然镇压不住,威胁郡城了,忽然吕代元心中一突,不会像当年一样,白莲教之祸,那可是席卷中原的民乱,死了多少人,多少将军。

  但细细回想一下,大梁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几日,

  每到夜里,吕代元都会细细研读朝廷邸报,就怕疏忽了朝廷政令,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事,可是回想一下,那些邸报绝没有写到京南之地,民乱事的字迹,实在是匪夷所思啊,难道朝廷需要遮掩此事不成。

  “苗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京南出了大事,我们也不可能不听到一点风声,这去京南的官道,就是在我们大梁城的脚下,往来南北必走此地,既然有了此事,封守节,老夫问你,这些日子,南来北往的,包括那些商队和百姓,可有不同寻常之处。”

  听到节度使大人问询,封守节也是一愣,此事还真没注意,仔细回想一下,这些日子,还真有不同,不说往来商队多了,就是那些贵人也是拖家带口的往北,自己当时还奇怪,还没入夏,怎么都北上避暑了,回道,

  “回大人,末将好像还真的发现有不同,这些日子,末将接到守城校尉来报,南来北往的商队,还有北上的乡绅车队,太多了,尤其是近些日子,都是大队人马的商队过境,而且有时候夜里也会到来很多人,都在城门外等着到天亮进城休息,”

  “那封将军可曾查验那些商队的货物,尤其是去南边的那些商队,可曾查验!”

  苗通判眼前一亮,既然能发现就是好的,急忙问道。

  “那是自然,大人,末将接到了通报,还亲自带人去查验了一番,商队的马车上,运的全是粮食和布匹,几乎都是这些,其他的并未发现,而且现银也不多。”

  封守节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所查验的商队车架,皆是运粮的队伍,丝毫没有贵重之物,按理说来回一趟,粮食是最贱的,可是所有商队都这样运送,这就有意思了。

  “哈哈,各位大人,还有节度使大人,那些商队,无利不起早,按理说,运送贩卖粮食是最亏本的,如今蜂拥进了京南,说明了一件事,就是此地缺粮,而且价格贵,有利可图,而其他货物获利不丰,自然是没人贩运,而且不愁卖。

  到了那里,有可能有人专门在此收粮食,甚至收购粮食之人,恐怕不一定是乡绅富户,也有可能是那些乱民,所以下官可以判定,民乱必然不小,所以请节度使大人早做准备。”

  此时的通判苗仁,因此判定,南边乱子可能不小,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吕代元内心也是逐渐认同,可是有一事解释不通,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传来,这里面,

  “那敢问,为何出了那么大的事,朝廷和我们这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刻意隐瞒?”

  听到节度使大人问话,苗仁笑了一声,此事还不是明了,

  “回节度使大人,您也说了,是刻意隐瞒,想必那里的事,只有那边的官员才知道,至于为何朝廷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下官不敢猜测,只是略微提醒一下,老大人,万事留心,民乱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刻意隐瞒的人,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嗯,所言极是,诸位的话,本节度使必然不会忘记,来人啊,把东西端上来,给各位大人拿回去。”

  “是,节度使。”

  然后一队亲兵,捧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盖着红布,走到各位官员的面前,所有人稍微愣神,然后面有喜色的掀开红布,只见到有一个檀木盒子,众官员会意,各自伸手拿过盒子放入怀中,然后齐声拜谢道,

  “谢节度使大人恩赏,下官告退。”

  “嗯,下去吧!”

  看到众人散了,

  吕代元才冷着脸才对着两个儿子说道,

  “这就是银子的作用,养着他们,可以解决很多事,此次去京城,做两手准备,老夫派人去联系河西,河东两军,看看谁领兵。

  另外,士文领着五千人马守好大梁城,有事立即来报,另外派出斥候往南去探探,看看到底出了何事,至于从云,吹号角,集结人马,随为父准备进京,咱们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王子腾的。”

  “是,父亲!儿子领命!”

  而另外几路朝廷的的信使,也是分开去了几地传令,最先响应的就是弘农,此城距离京城最近,急行军,也就是不到一日的路程,步军典尉胡乐,接到了御令,立刻让那个副将吹起号角,点齐兵马自己亲自带兵前往京城。

  一路不敢停歇,快马加鞭。

  典尉胡乐乃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当年可是贾家两位老国公的先锋官,勇猛无比,如今为弘农典尉,就是扼守安水北地入河口的要地,确保京城安危。

  而相对应的就是司州城,司州城守将何用,也不含糊,接到御令后,也是即刻起兵入京,何用为步军典尉,巧的是司州则是在安湖和安水如何口的要地,有府军两万人马在此驻守,守卫京城码头,和上游的安危。

  只有河西郡还有河东郡,是在安水河北面,一东一西,和京城隔河相望,乃是京城北地的屏障,再往北就是河源和中山两郡,连接南北的要道,此地只有郡守,和各自守城将军,有驻军三万余人,可有权驰援北地两郡,确保两郡安危,如今河东郡守曾伟伦接到御令之后,信誓旦旦领命,务必点兵复命,可是信使一走,立刻召集心腹商讨此事,

  “老二,你说说,京城朝廷是什么意思,两万五千人马,一下子把河东郡的兵力抽空了,实在想不通。”

  “呃,那大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才调兵的?”

  河东守将彭士英也是不解,突然传令,必有大事发生,曾伟伦在堂内走了几步,想了一下,京城那边虽说有些小事,可没必要抽调那么多兵,怕是信使没说实话,

  原来,传令信使,传完御令,直接打马就走,也未多说,让曾伟伦颇为诧异,所以才有疑惑,欣慰太可疑了。

  “不知道啊,所以才有疑惑。”

  老二彭士英听到大哥也不知,更是纳闷,

  “那大哥,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慢慢走,等等看,河东动了兵,河西必然也东动,所以在安水渡口时候,等一等,和楚国忠麾下一起在渡过安水,想来是有大事,老二这次你和老三一起过去,万事小心,把这个拿上。”

  曾伟伦虽然猜不到朝廷用意,可是那么多兵,必然有战事,那怎么保全麾下,是该好好算计一下,在书房拿了笔墨纸砚,写下计策,然后藏入锦囊内,递给了老二彭士英,学一学军师之计。

  彭士英郑重的接过来,点了点头,

  “大哥,伱放心,兄弟心里清楚,不管如何,带去多少人,我就完整带回来多少人。”

  “此话不对,真要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你把老营弟兄们带回来即可,这次领兵,大部分是新兵,老营人马我给你五千人,万一战事不顺,可保命。”

  曾伟伦起身重重拍了拍老二的臂膀,后者立刻红了眼睛,

  “谢大哥!”

  河西郡,

  郡守府,

  楚国忠来回的在堂内踱步,眉头紧皱,看着手上的御令,实在是不解,那么多年朝廷不闻不问,如今一纸御令,直接抽调麾下所部,任谁都是心生恼怒,可是又不得不遵令,

  堂下守将董大望,看着老帅焦躁不安,问道,

  “节帅,俗话说老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这一去就没有好事|!”

  “哼,好事,什么时候好事能轮到我们,哪一次不是剩下的边角料给我们,要那么多兵,怕是朝廷遇到难处了。”

  楚国忠想来也知道,朝廷有了解决不了的难处,才想起自己,话说河东郡的曾伟伦也跑不了,想到这心里也就舒坦一些,

  “那节帅,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整军出发了,朝廷给的时间急,应适是动用了大批府军士兵,哪里又出了事,这次由你领军,把乐时也带上,你们二人万事小心,如果真的无法,看看河东郡彭士英他们怎么做的,曾伟伦那个老狐狸必然有了交代,此去,万不可出头,记住。”

  “是,大人,末将明白,大人去京城是急行军还是正常行军。”

  董大望一抱拳领命,

  “嗯,正常行军,走那么快做什么,在安水渡口,河东郡的兵马应该会在那等你的,到时候合并一起,一起南行,不过要留心,彭士英看似粗犷可实则是心思细腻之辈,不可大意!”

  “节帅宽心,末将必然会小心的,他彭士英不上,末将绝不上,都是各地府军,必然不会强来。”

  可是郡守楚国忠想了又想,还是感觉不对劲,说道,

  “不是府军强来,我怕是京营那些人,此事必然是京营和兵部插手,那王子腾寸功未有,想必他也着急,有了这次机会,必然不会放过,所以你要量力而行,万不可当面顶撞与他,可记着了!”

  “是,节帅,末将清楚,应该归答应,可是真到了战场,怎么打还不是末将指挥,总不能直接把咱们的兵强抢了去,弟兄们也不愿意啊。”

  “呵呵,知道就好,去吧。”

  “是,节帅!”

  董大望脸色凝重,接了令,然后带着亲兵去了大营。

  随后,河东河西两郡,不约而同各自晚了一天,随即两万五千大军也是先后启程。

  不过郡守没去,反而是守将带兵前去。

  大内,

  坤宁宫内,

  皇后江玉卿竟然没想到洛云侯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还暗地出宫,要是被太上皇和太后知道,那可是大事,没好气瞪了洛云侯一眼,

  “洛云侯,你当这是哪里,后宫之人哪里可以随意出宫,要是都这样岂不是大乱了,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要以身作则,哪能行此荒唐之事。”

  张瑾瑜一愣,刚刚不还是想出去的样子,这就变了脸色,心思变得太快了,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真要是那样,自己不是倒霉了,

  “启禀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刚刚没有说清楚,臣的意思是娘娘请示陛下,经过陛下同意,和陛下一起‘微服出巡’,不是让娘娘单独行动,这样一来,不就处之淡然了,陛下想来也不会不同意的,到时候,臣在尽心一下地主之谊,”

  看着洛云侯说的如此坦然和“熟络,”微服出巡,皇后心中琢磨了一下,这是陛下偷偷跑出宫去了,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就喜欢偷偷跑出去溜达,如今这个毛病还没有改掉,只是陛下什么时候又出去了,还有看洛云侯那样子,想必是陪着一起了,这,真是,

  “哦,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宫有些疑惑,微服出巡的事,洛云侯怎么会如此熟络,难道陛下曾经出去过,洛云侯陪在身边不成。”

  张瑾瑜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后宫之主果然是个难缠的主,这都能猜到,看样子陛下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做了,要不然娘娘不会这个反应,可是自己不能承认啊,

  “回娘娘,这可就冤枉微臣了,陛下的行踪哪里是做臣子能猜得到的,只是臣看着娘娘思念爱子实在是不忍,恨不得替娘娘分担一些,所以臣就大着胆子出了歪点子,想着娘娘心里能好受一些,一天未用膳,娘娘,您不饿吗?”

  “哎呀,还是洛云侯体贴,本宫是有些饿了,这心里也是舒服一些,至于你说的那些还算中肯,你们伉俪二人如今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世间的事更是不可预测,那么多才子佳人,留下那么多佳话,可是最终能在一起的终归没有几对,好好珍惜才是。”

  江皇后有些感慨,拉过秦丫头的手,细细抚摸着,感叹秦可卿的样貌和品行都是上上之选,洛云侯倒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贤惠之人。

  张瑾瑜偷偷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后,好像没生气,还是一国之母,就是比那些嫔妃大气,

  “臣谨记娘娘教诲,臣去了一趟江南,也听闻那些文人骚客之间,流传的才子花魁之间的佳话,可是臣不相信,很多都是衬托文人才子的事,却没有一个诉说那些女子的凄凉,不是最终不在一起,而是那些文人根本就没心,一旦考中之后就是栋梁之才,堂皇大道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为一青楼女子,就算是花魁放弃为官之道,所以才留下那么多凄美的话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瑾瑜还真听到很多文人骚客,和青楼女子的故事,尤其是听着前朝的,那青楼直接能上剧本了,可惜都在诉说才子如何如何,可是无一人言语那女子最后如何了。

  江皇后眼神一撇,感兴趣问道,

  “洛云侯的话倒是耳目一新,你的意思是那些才子故意抛弃中意的女子可对,”

  “回娘娘,是的,如果真的想着她们,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得,可最后偏偏却是佳人还在苦等,直到熄灭希望,臣曾以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却不曾想,浮世万千,不得亦有三,水中月,镜中花,梦中她。月可求,花可得,唯她求而不得。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所以臣真要是心中所爱,必然克服万难,不留遗憾!”

  张瑾瑜眼睛始终盯着秦可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到秦可卿心中激动,手也是微微颤抖,就连江皇后美眸隐隐生辉,看着躺下之人文采飞扬,毫不做作,朱唇轻启,

  “好一个不留遗憾,好一个洛云侯,从古至今,江山于美人,爱江山者始终多过爱美人,如今洛云侯竟然是一个爱美人者,如果世人所知,恐怕会瞠目结舌,”

  “回娘娘,世人皆回江山社稷为重,可臣偏爱美人,天下大事自有朝廷和陛下决断,臣就是一个追随者,风里来雨里去,为了陛下刀山火海也可去的,就是江山丢了,臣相信也能打回来,人这一生,短短几十载,本来活着都不容易,何苦再为难自己,尤其是自己所爱终归是一位,万一失了手,今生哪里去寻,就是万千江山,得来又有何用。”

  “是啊,你,哎!罢了,春禾,送他们二人回去吧,本宫腹中有些饥饿,传膳。”

  “是,娘娘。”

  春禾也是满眼莫名之色,应着声,

  江皇后好似有很多心事,可是又毫无头绪,伸出手拍了拍秦可卿的手,

  “今日事情纷杂,不便留你再说,等闲暇时候,过来陪陪本宫,咱们娘俩说说话,对了,要不了多久,准备下,陪着本宫一起,去静香寺祈福,再把王夫人喊着一起。”

  “是,娘娘,长安明白。”

  “行了,一起回吧。”

  张瑾瑜和秦可卿,又一起给皇后行了礼,然后一起离去,出了宫门,待二人走后,

  江皇后忽然展颜一笑,

  “没想到,洛云侯竟然还是一个情种,本宫认识官员何其多,只他这一个样的,本宫是第一次见,他竟然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两者孰重孰轻,自古书中所述,皆是以社稷为重,要是文官那些人,又该是长篇大论,说着江山社稷如何如何的重要,只有他,想也没想。”

  立在身边的春禾,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想到自己境遇,

  “娘娘,奴婢觉得侯爷说的不无道理,江山可以重来,可是美人只有一位,丢了就回不来了。”

  “是啊,丢了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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