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小团圆家族兴旺,再分别终生遗憾_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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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小团圆家族兴旺,再分别终生遗憾

  这个春节臧家真热闹,不光是人多,主要是家里有了几个新人,除了老四焱根的女朋友艾丽斯,还有祺姗回来和欧阳明和好,还有一个被人忽略的人,就是张巧珍。她来了十来天,一直老老实实稳稳当当地跟着丽娟去诊所,帮助她做下手,看不出一点出格的地方,几乎完全没有大家传说的那样,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那样泼皮。为此,丽娟还问过臧水根,怎么张巧珍不像是他们以为的那样?被臧水根一句话噎回去,“那好吧,明天我就把她收房,这样你高兴吧?”从此丽娟再也不在臧水根面前提这个问题。

  只是臧水根心里一直不踏实,不管是大妹,还是四弟的那个艾丽斯,都觉得怪怪的。如果说艾丽斯和焱根互有好感,这也没啥可说。毕竟他们过去曾经在一个办公室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没有感情,也都会培养出感情来。何况焱根一开始就被艾丽斯迷得五荤三素。可是,自己这个四弟难道他忘了艾丽斯曾经不明不白地怀孕,不明不白地失踪,不明不白地出现。也许四弟太喜欢这个女人,所以眼睛被蒙蔽了,可是臧水根却不会,他非常清楚,在艾丽斯的背后一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眼下既然自己这个四弟这么喜欢她,她也流露出对四弟的那份真情,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在这个深山沟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臧水根也就勉强默认了。不过他还是想找个机会彻底了解她过去不被人知的故事,尤其是关于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孩子去了哪里?

  一天,外面下雪,所有的女孩都围在祺姗的屋里凑热闹,臧水根就把焱根叫到了跟前,问,“快毕业了吧?”

  “嗯。”

  “有啥打算?工作怎么办?”

  “周先生那里我不打算回去了。如果有机会我想到正规部队去打仗!”

  “周先生知道你的想法吗?”

  “还不知道。他不在国内,我也见不着他。”

  “你可以跟艾丽斯说说,兴许她有办法联系到周先生。”

  “好。”焱根一如既往,在三哥面前抬不起头,就像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样,问一句说一句,绝无半句废话。

  “你真的打算和她这样下去?”臧水根见焱根不开窍的样子,就直接把话题点明了。

  “你不觉得她很优秀吗?”臧水根没想到老四会反问一句。

  “我没说她不优秀,只是你也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臧水根在暗示自己这个弟弟。他不想直接说出来,担心会伤害他的自尊心。

  “你说孩子的事情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喜欢的是眼前的艾丽斯,全当她结过婚又离婚,又能咋着?反正我喜欢她这个人就是。”平常不说话的焱根,不等于不会说话,这时候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臧水根也无可奈何。

  “焱根,你听三哥一句话。三哥也不是老古董,顽固不化。只是要提醒你一下,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儿,也不是花前月下一两天就结束了。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聊聊,聊聊未来的打算,聊聊过去的历史。把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免得结婚了,双方产生没有必要的误解。孩子是一件大事儿,如果不说清楚,将来会产生很多误会的。”

  “三哥,艾丽斯生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如果那孩子没人管,我就养他!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然后,焱根真的走出屋门,剩下水根一个人楞在那里。看来自己这个弟弟长大了,不用自己再这么护着他。

  看看院子没人,臧水根就穿了厚厚的大衣到外面去走走。街上一个行人没有,雪都把街上的一切东西掩埋,看起来无比的干净。臧水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赢河边上。尽管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可是他还是凭直觉感受到了这个地方,这不是那个疯丫头窦煜芳和自己来过的地方吗?她的那匹大白马,要是这个时候在这里,可能都辨别不出来呢?他望着结了冰的赢河,上面铺就了厚厚的白雪,臧水根试着走到了上面,结果一点事情没有,看来这个天气还是真冷,天寒地冻,一点没错。他顺着河道,往上游走,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刚出门时的那种寒冷,好像一下子溜掉了,浑身有了一种使不完的劲头。他忽然想到了李馨,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是在办公室还是和自己父亲母亲一起待在家里,尤其是她离婚的手续是否得到了教堂的批准。想到这些,又让臧水根在雪地里停住脚步,向着遥远的地方望去,似乎在搜寻那天边能否看到李馨的倩影。过了不少时候,他突然又觉得西北风刺进了脖子,袖口,脸上也觉得像刀子刮了一样的疼痛,才意识到身上的汗水已经落了,冷气又占了上风。于是就把李馨忘却了,继续往前行。在无人的河滩里,他大概是迷了路,就向岸边的村子行走,然后再继续向前。一直看到了模糊不清的穹山凹,他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待在家里过年?”臧树根见到三弟进来,就冷冰冰地说。

  “谁来了?”里屋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臧树根知道不是二嫂,因为二嫂和孩子们在祺姗那里热闹呢。那这声音又是谁呢?难道是棠梨复活了?

  “我三弟。你出来认识一下!”臧树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

  话落,里屋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位佳人。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可是身段和脸蛋却透露出青春的气息和无比的妩媚。

  “这是我三弟,过来见礼!”

  “三少爷好!”那女人倒是很懂礼数,多少躬了一下腰,甜腻腻地说了一声。就这么一声,臧水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说服二哥回家过年都不回去,原来是金屋藏娇哇。可是在这个地方,二嫂菊妮儿经常过来住,怎么就会不知道呢?

  “你好!”

  “叫她桑椹就好!”臧树根补充了一句。“你去吧,我和老三有话说。”

  桑椹出去。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吧,这次又要说什么?”臧树根先说。

  “二哥,就因为这个女孩子吗?”臧水根也不拐弯抹角。

  “老三,你不了解情况,咱家那点破事真的是很麻烦。我都不想说。你还小,还是不知道为好。你说我是为了桑椹在这里,那你错了,毕竟南山还有几十号弟兄,我必须和他们在一起。”

  “二哥,我不管家里有啥秘密,或者说不堪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我们兄弟一场,也差不多二三十年了。你就近在咫尺,不回家和大家聚一下,也太不近人情。再说我知道你们讲义气,可是讲义气也不能不要家不是?再说还有二嫂,还有杏花,二哥,你三十晚上回去,哪怕初一早上再走,去见你的那些兄弟,全家人也都会感觉好受不少。你一个人在这里倒是清净,你可知道家里人,就不说长辈,就是咱们姊妹兄弟多想你回去呀!”

  “老四回来了?还有谁呀?”臧水根明知道焱根和祺姗都在,可是故意这样问。臧水根已经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动心了。

  “回来了,还带了女朋友回来。祺姗和他男人和好了,你说你不回去见个面,能成吗?咱家下一辈,大哥不在了,你也就是最大的?”

  一句话,臧树根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回去吧,我明天晚上回去!”

  臧水根知道能有二哥这一句话不容易,毕竟好几年都不进家门,这突然要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决定的事儿。毕竟他在那种环境中时间太长了,除了兄弟情义,其它的几乎都抛在了脑后。同时,看来家里肯定隐藏了巨大的秘密,否则,不可能会让二哥这么介意。再说那天爹娘在屋里吵架似乎也提起了陈年往事,应该和二哥说的是一码事儿。只是这些事儿,臧水根不感兴趣,也没机会去了解,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他在想如果有了机会了解到过去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让二哥和爹娘都守口如瓶,说不定他还能想办法找到一把钥匙,把矛盾化解掉。毕竟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幸福,不是吗?

  从屋里出来,他又顺便到那个工地指挥部的房子里看了一眼。平常忙碌的地方,因为所有人都回家过年,这个时候一个人没有,屋子显得尤其的清冷。只是站了一小会儿,就锁门离开,在路口,他看到那个女孩站在雪地里,似乎在等人,走近的时候,女孩说话了,“少东家,我斗胆问一声,到底臧军师会不会娶我?”

  臧水根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也就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只是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女。

  “少东家,你说说看,我都看到了,臧军师只听你的,好像别人的话他都不上心。我都跟他两年了,他一直说可以娶我,可是一直就这么耗着,再过两年我就老了,出去也嫁不得人了。你给他说说,让他娶了我,否则我可没脸回家见我爹娘呢?”

  “你家在哪个村?”臧水根好奇地问。

  “就是煤矿上的。我爹是个技术员,管爆破的。是我看上了臧军师,我就缠上了他。他也很喜欢我。就是一直拖着不办事儿,我心里没底儿!”

  “桑椹,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臧水根朝金上方向去了,走了老远回头望望,桑椹依然站在雪地里,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年三十晚上,欧阳明也不回家,那个张家闺女也不回家,这样臧家就多了不少人。比起平常年份要热闹了很多。除了吃饺子,拜祖宗,大家在一起还可以打纸牌,赢点小钱。可以说臧家是是其乐融融。就在大家最为高兴的时候,二哥进来了,悄无声息的,连开门都没有一点响声。最先发现的是杏花,叫了一声爹,就跑过去,一把抱住树根的腿,臧水根就看到这个二哥眼圈一下子红了。接着是佩勋和佩瑶跑过去,叫了一声二大,屋子里一下子像炸锅了一样,都过来和树根打招呼。先是祺姗和祺蕙,过去拉了二哥的胳膊,“你怎么才回来,饺子都吃完了!”“没有,剩着呢!”菊妮儿赶紧纠正说。

  “二哥,我和艾丽斯一起给你拜年!”“二哥好!”焱根和艾丽斯说。

  “二哥好!”张巧珍也上来凑热闹。臧树根看了一眼不认识,可是这么多人也没法儿问。最后是水根和丽娟给二哥问安。等全部人打完招呼,臧树根才走到八仙桌前,就要去跟爹行礼,却突然发现娘不在了那里。他很纳闷,刚才进门时还看到娘就坐在那里,就这么一会儿混乱,娘去了哪里?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娘端了热腾腾地饺子,进来,放在桌子上,说,“木疙瘩,吃吧,大过年的,吃口热饭!”一句话让臧树根满眼泪花,本来一路上想好了的话这一刻不知道跑到爪哇国啦,他噗通一声跪下来,给娘和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转向小妈磕了头,才被人扶起来,“趁热吃吧!”爹就这一句,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除夕也是要熬夜的,到了半夜的时候,孩子们早就睡着了,被放在两个奶奶的床上,横七竖八地睡去。祺蕙和巧珍年轻也熬不住,提前离开,剩下一帮子人一直熬到了快五更天,听了娘说了不少过去的事情,臧水根也趁机讲了欧洲的故事。弄得祺姗和祺蕙大呼也要到欧洲去看看。娘就表态,“二闺女将来也去欧洲上学!”一句话说的祺蕙兴奋了一夜都没睡觉。不过一夜不怎么说话的小妈,确实上了心,她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欧洲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能够趁这个机会过去看看,也不枉来这世上一会。

  夜开始静下来,臧家大院里几乎没了灯光,可是每个人未必都在睡觉。丽娟在想着自己男人怎么讲起来欧洲饱含一种热情,难道他在那里和巧灵和好了?艾丽斯和祺蕙睡在一个房间里,听到祺蕙一个晚上不停地翻来覆去,弄得她也睡不好。开始刚睡着,被祺蕙吵醒,索性就瞪着眼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想象着焱根在哪儿干什么?小妈嘴上兴奋,到了床上,就偷偷把自己的想法跟臧克通说了,没想到臧克通听了也一百个赞成,说是出了年,等天暖和了,让老三给张罗一下。只有娘感觉有点孤单。虽然老二树根到底还是回来和大家一起熬夜,可是她心里依然是一片怅然,她似乎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着自己这些儿女们在想些什么?

  没有时间想事情的两对就是二哥和欧阳明他们,有了老婆在身边,就有说不完的情话,自然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过完初二,臧家突然涌进来数不尽的客人。除了亲戚朋友,就是街坊邻居,平时不怎么登门的,也都多少带了礼物过来坐坐,也就是三言两语就走了。他们就是让臧家记住他们来过。到了初五,张家和欧阳家不约而同来到臧家。几个老哥们遇到一块儿,免不了喝酒吹牛侃大山,一整天臧克通都脱离不开,一直陪到天都要黑了,两个亲家才算是半醉半醒地离开。可是臧克通不知道这一天家里来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政府部门的头头,或是镇公所的保长。臧水根虽说没有正式管事儿,可是大家都明白这个人才是真正经营县里事情的人。所以,大家争先恐后前来拜访,先混个脸儿熟再说。这样一直持续到初十左右,才算是慢慢消停。可是刚过了初十,臧克通又开始忙碌起来,金上每年的社又到了,小妈和水根也不得不前去帮忙。小妈帮忙大家已经习惯,可是臧水根到来,结果是越帮越忙。人家都抢着过来跟他搭话,弄得镇公所里根本没法办事儿,没办法臧克通就下令让儿子回家,这才算是解决了部分问题。十五节日一过,家里就开始弥漫着一种不悦的氛围,大家都知道,年过完了,该走的还是要走。先是焱根离开,大家把他送走,艾丽斯直接送到了县里,直到坐上卡车。焱根走了,艾丽斯又不好意思再回到臧家,没办法就去了旅社,开了个房间,暂时在那里住下来。按理说她应该回去省里或者南京,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她来这里的工作一样也没做,就这样离开了,怎么向上面交代。

  接下来是欧阳明和祺姗,他们回到城里住了两天,就启程回去上海。

  该走的走了,剩余的人还是继续那些日常琐事,因为天气依然寒冷,乡村里是不过三月三基本上没人到地里干活,所以,水利工程也就没法展开。不过这些事情已经委托二哥负责,臧水根也不用操心这些事儿。他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就正儿八经地去县衙里上班。因为游小行还没有回来,臧水根也不知道该从哪地方着手开展工作,所以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写写划划,等到游小行回来,才能正式进入工作状态。不过,老实说,政府里就算是想工作也找不到人,每天有几个人露个面算是打了招呼,也就直接回家去了。反正就是在那里也没啥事儿做,还不如回家守着老婆孩子暖和。

  游小行回来了,急匆匆,一到就叫了臧水根过去,“水根,咱们一起说说,我还得走,上海那边好多事儿,我必须亲自处理!”

  “县长,要召集人开会吗?”臧水根问。

  “狗屁,不用开会。我就是见你一面把要处理的事情交代一下,再说碰个头,理一理要做的事情。接下来你想咋弄那是你的事儿啦!”看着游小行急头巴脑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儿,臧水根也只有附和道,“好吧!”可是他想了想,又说,“县长,过年的时候,人家托我给你说件好事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个人?”

  “不见!”游小行想都没想就说。

  “是个漂亮的女孩呀!”

  “啊,女孩要见我?不可能的。”

  “真的!要不我安排她过来你见一下?”

  “我认识吗?”游小行还是想了一下说。

  “见了不就认识了?”

  游小行没有再说什么,臧水根就当做他答应了。于是就赶紧去通知丽娟带了巧珍过来,等人到的时候,直接领到了县长办公室。张巧珍第一次进县政府,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县长这么大的官,一下子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臧水根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说县长召见,也就过来了。看到眼前这个县长,虽然说不上风度翩翩,可是看那气势还真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同时,游小行见到这么一个清纯而又年轻的女孩子,规矩地坐在自己面前,突然就止不住一阵心跳,这些女孩他来县上见了不少,可是因为自己职位的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本来打算想办法接近几个试试,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今天这个副县长还真是善解人意,刚上班就送来了这么一个尤物。所以他一直盯着巧珍的脸在看。

  “你是县长?”张巧珍被看得不好意思,就问。

  “不像吗?”游小行俏皮地反问。

  “真不像,哪有县长这么年轻的?”

  “真是县长。只不过我来你们县时间不长。”

  “那过去你都在哪里?”

  “上海。”

  “真的,你去过上海?”

  “不是去过,是在那里工作!”

  短短的几句话,张巧珍被吸引了,隔壁的臧水根夫妻二人在等,可是一直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才见他们出来。“水根,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一起出去吃顿好吃的!”

  臧水根知道大事成了,也就异常高兴,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吃过饭,巧珍回家,游小行就拍了拍臧水根的肩膀,“谢谢呀,不知道这姑娘家的背景?”

  “好人家!这么给你说吧,”说着,拉游小行到一边,“这可是我前夫人的妹子,你说人家是不是好人家?”

  “啊,那就放心了!”

  “县长,明天就走吗?”臧水根问。

  “啊,啊,再住几天,总得把工作理顺一下!”臧水根明白,他肯定不会着急离开,他需要张巧珍给他一个答复。

  不过很快,答复来了,张巧珍愿意跟他到上海去走一趟。就这样,他们走了,而臧克通却来了,“水娃,”一进屋,臧克通就气急败坏地说,“你办的什么事儿?你不愿意把人家收房也就算了,把她介绍给游县长那种人,这让我咋给亲家交代?”

  “爹,你坐!谁通知你的?”

  “没人通知,我自己听说的。”

  “你见过张家老爷子了?”

  “还没有呢!”

  “好吧,你先去张家走一趟,然后咱们爷俩再谈!”

  臧克通出去了,臧水根就偷偷地笑。然后他转过身去看看穿衣镜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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