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_怪他过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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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校内上下课日常的拍摄难度不大,几乎都是夏斯离在胥黎面前刷好感度的戏份,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工作起来都挺轻松。

  那天宋凛然给章总打了电话以后,青序一点就炸的少爷脾气确确实实有了收敛。

  估计是已经被他舅舅敲打过,虽然远远没到痛改前非的程度,但是至少会克制自己的暴脾气了,不定时爆炸的炸弹变成了点火才能着炮仗,质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周阮阮作为剧组百晓生,很快就从郑鱼那里打听到了关于青序的八卦,迫不及待转头一字不落吐给祝川听。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青序拍戏郑鱼老是不在吗?我刚刚问了,原来他一直在向上头递艺人交托申请。”

  祝川问:“他不想带青序了?”

  “当然!”周阮阮说:“郑鱼老早就不想带青序了,也是看在章总的面子上咬着牙关忍到今天,谁知道死马当活马医的公式套在青序身上不顶用,他这匹死马比别的死马都难搞,整天的给他惹麻烦,工作上郑鱼要替他跑前跑后的操心不说,还要马不停蹄赶着四处给他擦屁股,可惜捡屎都没拉屎的快,青序太会惹麻烦了,每天忙的他焦头烂额,他头发都快掉光了。”

  祝川:“展越还有什么别的经纪人吗?没了郑鱼,章总打算把他扔给谁?”

  周阮阮:“你想得太乐观了,章总压根儿就没同意郑鱼的申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要请不想管青序了,奈何章总总能找出各种奇怪的理由留住他,这次也是,打了半天的感情牌,一直在保证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部戏拍完还没有起色,一定会同意他的申请。”

  祝川说:“郑鱼相信了?”

  “不相信还能怎么办?不过我觉得这回可能是真的了,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要是《归途》也救不活这匹死马,章总就真要放弃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阮阮叹了口气,看见化妆师过来准备给祝川上妆了,主动让开道坐到一边,百无聊赖盯着粉刷在祝川脸上扫来扫去时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告诉他:“对了,差点儿忘了,公司不是一直在查诬陷你被包养的幕后黑手吗?今天程序部那边跟我通了风,说这事最近有了新的进展。”

  “人揪出来了?”

  “这个倒没有,不过他们找了当初黑你黑得最来劲,节奏带得飞起的几个营销号,从他们嘴里套出个微博小号,据说当初大部分的通稿都是这个小号递给他们的,不出意外,这个小号就是那个搞鬼的人没跑了。”

  祝川问:“我比较好奇,他们怎么套出来的?严刑逼供?”

  周阮阮嘿嘿一笑:“八九不离十吧,公司威胁了他们,说如果不老实说出来,就把他们全都告上法庭,那些人都是些只会躲在键盘背后渣滓,怎么可能有胆子上法庭,再说了你的首富继承人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们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

  “然后他们就说了?”

  “啊,说了呀!”

  祝川睁开眼睛,斜眼睨他:“没然后了?”

  周阮阮抿嘴笑得像只派大星:“哪儿能呢!放心吧,他们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什么放一马放两马都是说着玩儿的,算算时间,估计这会儿法院传票都送到他们手里了。”

  祝川哦了一声,慢吞吞又闭上眼睛,好像对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上心。

  周阮阮问他:“你怎么都不着急?对了,我记得表弟不是很厉害吗?你以前跟我吹嘘过什么一级黑客来着,怎么不干脆把这事儿交给他,还让公司这么温温吞吞给你一步步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急什么?我又不忙。”祝川说:“而且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一点点逼近真相的凌迟,比一把把人揪出来更痛快吗?到了这一步,那人估计已经开始慌了吧。”

  周阮阮细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果然高还是你高!”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场内那头传来一阵不大的哄闹声。

  侧目看过去,一群穿着校服衬衣格裙的女演员正把捏着一大束彩色气球的段一弦围在中间,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跟他说着什么。

  段一弦也不怕闹,一直好脾气地笑着将气球挨个递给这些女演员们,酒窝深得这么老远都能看起来,白净又好看,倒是比这群扮演着学生的更像个学生。

  周阮阮啧啧两声,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单纯感叹:“果真是个看脸的时代,这才几天时间,小段就把咱们剧组姑娘的芳心都给俘获了,看这架势,连你都望尘莫及呀!”说完不忘凭着满腔求生欲补充道:“当然我没说你不帅,就是大家都有好皮囊的情况下,就要比谁内在更讨人喜欢了。”

  化妆师姐姐在一边儿听得发笑:“周哥这意思,是说祝川老师不讨人喜欢了?”

  “嘿!话不能这么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周阮阮一语翻车,赶忙想要拍两个彩虹屁补救一下,低头一看,发现人家正主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说的对。”祝川远远看着段一弦将一个蓝色气球递进最近一个女孩子手里:“我摊牌了,他确实比我讨人喜欢。”

  那边段一弦被围堵了好一阵,终于在气球即将发放完毕时突出重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演员们在宋凛然的催促下做鸟兽散,段一弦呼出两口气,手里一大把的气球现在就剩下孤孤单单一个了。

  环场看了一圈,目光最终定在祝川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睛一亮,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

  “祝川老师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好得很。”祝川懒洋洋望向他:“除了打嗝是炒米粉味儿的,其他都还行。”

  段一弦笑容更大了。喜欢冷笑话的人笑点都特别低,比如段一弦,个中翘楚。

  他说:“或许下次宵夜应该买一点,这样做梦是不是就会变成味了。”

  “好想法,今晚你试试,明早告诉我结果。”祝川说着,冲他手里的气球抬了抬下巴:“这什么,你兼职做迪士尼气球批发商了?”

  段一弦摇头:“是我来的路上在玩具店门口抽了个奖,中了三等,奖品是个电子手表,可惜没货了,老板就给了我这个。”

  祝川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目光在仅剩一个的气球上来回徘徊,意思不要太明显。

  “就这一个了,你准备留着带回酒店?”

  “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说,然后低头松开缠绕在手背上的线,伸手将气球递给了祝川————身后的化妆师姐姐。

  都已经抬手三寸准备接气球的祝川动作一僵,在周阮阮瞪眼眼睛的同时,脸色犹如一瓢倒进水里的沙砾,缓缓沉下。

  化妆师小姐姐受宠若惊接过来:“是要给我吗?”

  段一弦点头说:“是呀,在场的其他女生都有了,姐姐也应该有一只。”

  化妆师姐姐捏着气球,一颗心脏都快要被小天使一声姐姐融化成冰激凌奶油了,脸上明晃晃挂着一句这两天来周阮阮已经在其他女演员脸上见过无数次的话:这个男孩子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喜欢!

  小姐姐容光满面给祝川化完妆,带着气球喜滋滋去给下一位演员上妆了。

  对比起她的心情飞扬,祝川一身低气压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偏偏始作俑者一无所觉,还在自顾自问他:“祝川老师一会儿要拍的是夏斯离撞见魏薇他们商量怎么教训胥黎的那场戏对吧?原本祝川老师不是要躲在暗处看完全程,等他们商量出结果了才出来吗?我刚刚来的路上想了一下,这里或许可以改成在魏薇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站出来。”

  “魏薇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封闭,她是很自我的一个人,如果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一定不会愿意再接纳别人提出的建议,所以夏斯离应该要在魏薇的计划完全形成之前打断她,然后用自己看似制止,实则推波助澜的方式去引导她,告诉她只是一次的教训是不够的,这样的凌霸必须持续进行下去才有意义。”

  “因为在这之前夏斯离的人设都已经立得差不多了,而且魏薇和胥黎虽然同为校园霸凌的凶手,在性格上还是有本质的差别,她不像胥黎坏到了骨子里,是个乱咬人的疯狗,所以她会选择尊重这个儒雅温柔的老师,进而听完夏斯离隐晦的挑拨离间……”

  段一弦有个一投入就很难跳出来的毛病,直到将所有想法说完了,才发现对方一直没有给自己回应,不确定地回味了一遍方才叙述的速度:“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老师有什么地方没有听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川冷着一张脸,“听清了”三个字说得干干巴巴,带着特别明显的,故意想让人察觉的小脾气。

  段一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改动让他不满意了,小心翼翼:“那老师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可以告诉我,我给老师慢慢解释。”

  祝川将目光从隔壁化妆师手里收回来,不咸不淡看着他:“对,确实有个地方不太明白。”

  段一弦忙道:“祝川老师老师你说。”

  然后祝川就指着那颗晃眼的蓝色气球,一字一顿问他:“为什么他们都有气球了,就我没有?”

  段一弦一愣。

  揉一下眼睛,祝川还在等他的回答,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段一弦解释:“不是女孩子才会喜欢这些吗?而且别的女演员都有,只有化妆师姐姐没有,这样多不好,大家一个剧组的,应该公平一点,一视同仁。”

  祝川:“公平了吗?我就没有。”

  段一弦:“周哥也没有呀,而且那些气球没有什么特别,我以为祝川老师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川:“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为什么没有?”

  为了一个气球斤斤计较的嘴脸周阮阮看不下去了,一拍额头溜去那边准备再找郑鱼唠嗑唠嗑。

  祝川好像对这个问题特别执着,段一弦实在答不上来,于是直到被叫过去开拍了,祝川还是冷着一张脸,不开心全写在脑袋上。

  他这样,段一弦忽然感到莫名的愧疚,挠挠脖子转身一边往监视器走,一边认真反思是不是自己这么做错事了?

  这场戏是温熹第一次出场,或者也可以说是魏薇的第一次出场。

  和胥黎一样,魏薇也是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身边永远跟着几个忠实“拥护者”,不过比起完全反面的角色,魏薇这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就要正直许多。

  她不会无缘无故去发动争端,没事找事欺负弱小,因为作为一个家境优秀的女孩子,她有着自己所谓的正义,校园霸凌在她这里可以被解读成另一种方式的打抱不平,而欺软怕硬的胥黎,就是她实施见义勇为,打抱不平的主要对象。

  机位就绪,镜头里的魏薇穿着改短不止三寸的短裙,长发无视校规被染成张扬的红色,波浪卷一直垂到腰际,此时正和几个忠实“拥护者”靠在教学楼后面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商谈什么,曲一只腿斜斜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他们在商量怎么给胥黎一点教训。

  “这事多简单,等放学了把人拖到巷子里揍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没脸来上课,看他还听不听话,长不长记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什么破方法,胥黎不是智障也不是哑巴,这么明目张胆动手,他回头告诉学校再告诉他爸妈,魏姐岂不是要遭殃?”

  “这有啥?上次魏姐把人腿弄折了,那人带着爹妈闹到魏姐家里,还不是被叔叔一张支票打发了,再说魏姐家给学校还捐了一栋楼,就算校领导知道,也不敢拿魏姐怎么样啊。”那人说完,得意洋洋向魏薇求证:“魏姐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魏薇翻个白眼,香烟仍在地上被脚掌碾熄,淡淡的蓝色烟雾冒出来又很快消散。

  “就因为上回那事儿,我爸克扣了我两个星期生活费,还说要是再闹事给他惹麻烦,就要把我零花钱全部减半,所以这次行动必须保密,至少不能传到我爸妈耳朵里,知道吗?”

  “不能传出去,那就是不能让胥黎知道是咱们动的手……啧,估计只能选择套麻袋了。”

  “套麻袋?那也太憋屈了,连个狠话都不能放,胥黎那货怎么知道咱们为什么揍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一群人苦着脸认真想法子,魏薇有些烦躁,手里叮铃一声,她弟发来消息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去吃饭,魏薇回了句要,顺便点了两个菜,皱着鼻子抬头想说什么,却见十米开外拐角处忽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抱着教案,表情隐隐带着不悦的夏斯离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薇认得他,虽然不教他们班,不过凭着一副好相貌,全年级的学生几乎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

  “哈啰,夏老师有事?”魏薇没上没下跟他打招呼,态度轻浮。

  “同学。”夏斯离皱着眉头:“抽烟严重违反校纪校规,上报学校轻则记档通报,重则开除学籍。”

  魏薇和几个同学互相对视一眼,哈哈站起来。

  “呀我好害怕呀~”魏薇表情浮夸得很,一脚将烟蒂踢到一边绿化丛里,冲他摊开双手:“谁抽烟了,夏老师有证据吗?”

  夏斯离面色正经得像个真的为她考虑的长辈,魏薇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就起了玩笑的心思,笑得花枝招展:“好吧,我承认我抽烟了,不过多说一句,我不仅抽烟了,还准备聚众欺负同学,夏老师又什么想说的吗?”

  “同学,请端正你的态度,这里是学校。”

  “是啊,就是因为我知道这里是学校,所以我们正在讨论着怎么把同学弄到学校外头去欺负,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夏斯离蹙眉更深。

  “打架斗殴,最轻的处分也是记大过。”夏斯离严肃道:“之前有人在厕所欺负同学还录了视频威胁,最后被监控拍下,那群学生最后全部被开除了学籍,你们也想效仿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录视频威胁……

  监控……

  魏薇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两句,忽然目光一亮,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笑容灿烂得快要咧到耳朵。

  “嗐!夏老师说得有道理呀,您可真是我的福星!”

  魏薇有了新计划,大笑着隔空送了夏斯离一个轻浮至极的飞吻:“谢谢老师的‘教导’,我们这就走了,老师您继续忙,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说完很快领着一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弟匆匆离去,而她没有看见的是那位性格沉稳温柔的老师在他们离开之后,动作温吞地摘下眼睛,眸色沉沉,嘴角扬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

  “过!”

  场务啪地拍版,将看入神的段一弦吓回了神。

  手臂上因为刚才镜头最后那个瘆人的眼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段一弦使劲搓了搓,一边嘀咕着感叹:“祝川老师的表现力真的好强,眼神都好吓人。”

  “这才是一个好演员最基本的素养。”宋凛然乐呵呵道:“你第一次进组看现场还不觉得,像我拍了这么多年的戏,接触的演员无数,看了太多只会用夸张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来表演的数不胜数,两两比较,祝川的表演就更耀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偏过头看段一弦,同时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的好眼光,要不是当初你坚持要用祝川,换成了其他人了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段一弦笑笑,看向祝川的眼神里带上了几丝惆怅。

  可是现在大神好像在生他的气啊,这要怎么哄呢?不知道两个笑话够不够?

  祝川拍了一整天的戏,也等某人一整天,可惜人家好似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改剧本改剧本,该讲戏将戏,那副满腔坦然的模样搞得祝川都怀疑上午的气球事件是不是只是他做的一场梦,根本就没发生过,还是说他太幼稚太斤斤计较,段一弦都不屑于跟他一般见识。

  好家伙,这么想了一通,祝川成功又把自己气了个人仰马翻。

  晚上拍完最后一场,祝川目不斜视收拾好东西就要回酒店。

  周阮阮拎着一包空瓶子垃圾准备出去的时候顺便扔了,等祝川时一直在研究他的表情,觉得挺有趣:“祖宗,还跟您儿子生气呢?”

  “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

  今天从傍晚时候就开始下雨了,现在温度低了不少,光穿个短袖凉飕飕的,祝川索性套上外套,将剧本裹成一筒转身往外走。

  周阮阮跟上,问他:“不等等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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